直播平台不是言论法外之地，规范与透明将是未来趋势

今年在圣地亚哥举行的TwitchCon大会是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直播者和粉丝。在大会上，我与Twitch首席执行官Emmett Shear进行了交流，他是第一代网站的联合创始人，自2011年以来一直在掌舵这艘船。

前一天，他进行了这次活动的主题演讲，并宣布了对审核规则的一些重大改变：明年春天，频道审核员将扩大一系列审核方法，公司所做的执法行动将变得更加透明——无论是对审查人员，还是对违规者本身，都更加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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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ar说，变化即将到来，因为公司认为对于审核直播者频道这一方面做的并不好。有一些直播团队可以一切就绪，但也有一些直播者感到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使用所有的这些审核工具。“这个问题突然出现，” Shear说。“我们决定我们必须做得更好。我认为这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大步。“一般来说，Twitch的审核制度包括两个部分：个人层面的执法工作和平台层面的执法工作。

这个行动与Twitch的社交媒体同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他平台宣扬着言论自由高于其他一切的宗旨。例如，Facebook最近表示，它将让政客们把宣传放在网站的广告栏中。YouTube发现被自己制造的麻烦事拉下水，因为其执法政策的应用是不一致的。Twitter在为世界领导人单独定制的政策上麻烦连连，以至于在本周对这些政策进行了整改——同时微弱地提醒人们，“世界领导人的账户并不完全凌驾于我们的政策之上”。

Justin.tv是一家专注于游戏的流媒体公司，以共同创始人Justin Kan的名字命名，Justin Kan每天都在直播自己的生活。而Twitch最初是Justin.tv的衍生公司。2014年亚马逊斥资近10亿美元收购Twitch后，Twitch已成为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流媒体直播平台。毫不夸张地说，Twitch已经改变了我们对直播娱乐和直播者的看法。TwitchCon只是一个最显著的例子，一个IRL聚合体系统。

“我对公司的看法发生了转变，”Shear告诉我。“是什么推动了广告和一些品牌在某种程度上的变化——所有这些都让我们重新关注对Twitch重要的核心事情。”但今年，他继续说，这个平台没有做那么多创新的事情。

在我开始称之为“超级合作伙伴休息室”的小房间里，我遇到了Shear，这间房间是为Twitch巨星定制的一间不起眼的舞厅内空间。我看到Tim Betar（“Tim the Tatman”）、Herschel Beahm IV（“Dr Disparect”）和他们的家人在远离粉丝喧嚣的环境中放松。Shear本人表现得谦逊；那天在休息室里，他和其他员工一样佩戴着黑色Twitch员工徽章。

Shear说，对于单个频道，Twitch将其工作视为他所描述的“通过工具和自动化来授权”——两者的部署都是为了让直播者拥有他们想要的直播房间。Shear说：“有些人的社区是不尊敬的，有点像恶棍，而且都是仿传递行为的内容。一些人的社区做的真得很认真，和粉丝很有联系，希望有一个真正的对话。”Twitch想为这两种社区提供空间，让他们在平台上生存。

另外还有直播审核规则，这意味着会审核被允许直播的内容，这更加重要。例如，最近在德国发生的大规模枪击案，就是在Twitch进行现场直播的。即便如此，Twitch关注的是他们的意图；Shear并不认为抽象的行为具有道德价值——它们通过对他人的影响获得这种价值。

虽然Twitch想为每个人服务，但Twitch不是为所有人服务。“这显然不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平台，”Shear说，这是Twitch和它的同类平台在审查哲学上的一大区别。

“我希望人们能够表达自己。我希望他们能分享他们的想法。但我们不是言论自由的平台。我们不支持第一修正案。这是政府的职责。我们是一个社区，社区有相应的标准来衡量你在社区内的行为。所以我们认为这不是什么好事。”

Shear之所以有这样的见解，是源于一个自由的讨论板网站Reddit，它体现了互联网早期的在线演讲方式。（一开始，它的口号是“新闻自由”）。他说，他还记得2005年作为一名互联网企业家，拥有一个希望在未来建立自由言论平台的乌托邦梦想。“通过向所有人开放交流工具和开放民主化的交流，我们将把人们联系起来，让世界变得更好，”Shear告诉我。

虽然他认为确实很多事情发生了，但他现在明白这是一个错误的目标。Shear说：“人们并没有考虑到，你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坏人带来多大的权力。”现在，社交平台面临的挑战是，确保言论是可以有效传播的，且不会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Shear说，他在Reddit上看到了具有强烈规范制度社区与完全没有规范制度社区之间的区别。他说很明显他知道自己更愿意加入哪个社区。

“在很多方面来说，有这良好的、强烈的审查规范制度的平台实际上是言论更自由的地方，”Shear告诉我。“因为它实际上是人们可以表达自己的地方，而不是被巨魔、虐待和骚扰所摧毁的地方。”

要做到这一点，你需要服务条款，你需要将违规行为与惩罚联系起来。目前，在永久暂停直播者的频道前，Twitch有一条“三振出局”的规则。然而，如果直播者误解规则，则可能发生TOS违规行为。

今年早些时候，Mychal Jefferson（“Trihex”）、Steven Bonnell（“Destiny”）和Hasan Piker（“Hasanabi”）都在他们的账户上遭到了“三振出局”的警告，因为他们发布了主党总统候选人辩论的评论，并收到了DMCA的撤销通知。Jefferson却认为，他的评论属于合理使用的范围——事实并非如此。

Shear说，Twitch确实试图遵循自己的TOS，尽管对直播者来说，审查的过程有时是不透明的。现在，Shear说，该公司计划将审查变得更加透明：当违规发生时，它会在直播中发送一段视频片段，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违反了Twitch的指导方针而需要采取强制措施。不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会造成在TOS灰色区域违反行为并收到强制措施的直播者的疑惑。对于举报违规行为的人，Twitch计划做一些和Twitter类似的事情：它会告诉报告违规的人是否采取了行动来回应他们的举报。

“透明化是你建立信任的方式，”Shear告诉我。如果你看不到一件事情是怎么做的，就很难断定它是不是公平执行的。这个想法是为了让Twitch的审查过程更加清晰，这样人们就可以看到决策不是随意做出的。“信任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保持一致的，”Shear说。“因此，如果因为看不到它是如何工作的，而导致一个审查过程看起来像是随机的，那么你永远无法建立信任。”

他希望用户能够信任这个审查过程，即使他们不能看到每个决策的内部。对于一些备受关注的案例来说，会有双倍的审查过程——例如，Natalia Mogollon（“Alinity”）似乎在直播中扔出她的一只猫的时候，网上立即引起了对此的强烈反对。一些人认为，因为Mogollon在Twitch上是一个有影响力的存在，所以她得到了公司的优待。尽管事实并非如此——爱护动物协会参与其中，并最终表示，Mogollon是一个负责任的宠物主人——Twitch对这起备受瞩目的案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不解决个人账户行为是其政策之一，但它也给网上暴徒们留下了某种邪恶的事情已经发生的印象。

Twitch的审查确实考虑到了公众舆论，但仅限于暴露在这些过程中的问题。在这里，Shear谨慎地表示，Twitch不会改变公司对个别案件发表评论的政策——这是一个隐私问题——也不会仅仅因为一个可能不受欢迎的决定就改变其行工作的政策。

尽管Mogollon发生了一些事，但大多数高知名度的事情不会病毒式的传播。Shear说，一个单独的内容很难通过Twitch传播到世界各地。Twitch不是一个像Twitter或Facebook一样让内容瞬间走向全球并让人们记住的地方。Twitch是一个你必须始终保持良好状态才能获得粉丝的地方；你不能仅仅利用一个瞬间就带来了新的追随者。在Shear看来，成功的人是那些证明自己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做好事的人。他说：“我认为另一半是，我们只是比某些人更不怕对受欢迎的坏演员扣动扳机。我认为，当我们认为他们违反了准则时，我们非常愿意这样做。”

在与Shear交谈之后，很容易看出直播有多大的变化。Twitch最近的所有变化——它的品牌更新（旨在展示直播者的品牌）和它对透明度的重新关注（这将使审查制度感觉更加一致）——都是专业化的标志。市场上开始有新的玩家，人才和观众份额的竞争正在升温。然而，Shear认为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有那么大变化。

“改变的是它的容量足以让一切顺利进行，”他说。“现在，当一个Twitch直播者离开这里，或者一个直播者来到Twitch，如果它们的影响力足够大，那就是一个新闻故事。”这里明显提到的是Tyler Blevins（“Ninja”）离开Twitch加入微软的竞争对手Mixer。几周后，Twitch从YouTube上获得了Nick Amyoony（“Nick Eh 30”），他在YouTube上有460万订阅者。这两个举动都成为了国际性的新闻。

“改变的不是人们开始竞争直播者，改变的是现在的直播者都是名人，就像真正的、合法的名人一样，“Shear继续说。“当一位名人离开平台时，这就是一个新闻故事。”他说，自2011年以来，Twitch一直在进行人才竞争。它跟踪着公司试图说服并来到平台的人，跟踪着去到其他平台的人。

对直播者的关注也与Twitch对观众的关注有关，因为一个人不能离开另一个人而存在——显然，目标是让更多的人观看直播。Shear表示，Twitch希望将那些正在做有趣事情的直播者与观众群体相匹配，这就是其新广告活动的基础。搜索也有一些悄无声息的变化，帮助新用户发现他们可能喜欢的网站频道。Shear表示，最近一次为首次用户进行的内部调查结果显示，他们在直播者发现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Twitch必须进行一系列实验，才能清楚地知道下一步需要怎么做。同时，该公司也坚持着熟悉的事情：标志仍然是Twitch的缺陷，它仍然是紫色的。但它现在是模块化的，可定制的。换句话说，它已经成长为包含每一个直播者的独特品牌。

“我认为我们正在寻找范围更广的人，并且我认为我们希望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个平台欢迎每个人，”Shear说。“引用我们自己的品牌的一句话：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我们选择它是有原因的。我认为这确实是我们试图传递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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