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红炉雪 第三十四回

2023-08-07 23:17:03    来源:哔哩哔哩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资料图)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三四回:起兵入关马踏中原 关心则乱马背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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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知为张云雷的起兵讨伐也准备了一份《告天下书》,不过这一次的内容没有了那些虚话套话,字字诛心、拳拳到肉。

《告天下书》系数了张云枭的累累罪行,逼宫弑父、戕害手足、鱼肉百姓、强抢民女……一桩桩一件件摆的明明白白,又把张云雷作为张氏正统皇家血脉的高贵身份大肆渲染,得出的结论自然就是张云雷才是天命所归。

杨九郎看完初稿之后不禁感叹,这极具煽动性的文字竟然出自一个清修的道士之手,只怕现代社会最牛的营销号都得甘拜下风。

他给“心理战”又加了点儿料,找人把《告天下书》的内容刻成雕版,印刷在染着艳丽颜色的纸上,做成传单,每到一处就播撒给百姓,手动刷“流量”。

十月初,北凌国的原驻军与后期归降的匈奴铁骑集结混编,由主将韩灿、副将宇文奕率领南下。

讨伐大军原本选取的路线是要绕过山海关,但是大军刚出北凌国边境占领了涟云国的附属邻国,突然就接到了镇守山海关的主将送来的降书,大军立刻改道疾驰至山海关外。

山海关依山临海,形势险要,原本是扼守中原的咽喉要道,如今却是关门洞开。

守军出城迎接讨伐军入内,见此情景杨九郎不由得感叹,在他学习过的历史中,清军入关只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这个时代的“吴三桂”只多不少,很多涟云军的将领早就不满张云枭的暴政,因此也就不会使出全力抵抗。北凌国的铁骑大批进关驰入中原,摧枯拉朽一般的横扫千军,速度快到军帐里挂的地形图都来不及更换,下一个城市就已经拿下了。

杨九郎的“心理战”传单效果颇好,完全供不应求,古代颜料、纸张都很稀缺,行军途中又没时间去找符合要求的彩色纸张,后期基本上就是有什么纸用什么纸了,使用粗糙的草纸印制也是常有的。

每当那一把把白花花的传单随风飘扬的时候,杨九郎都有种错觉,仿佛他们是在给即将要崩塌的张云枭政权送葬。

毕竟他们军中有个杀神一样的人物,就是宇文奕。

这小子打仗本就勇猛,加上现在又带着些想在未来大舅哥面前多表现一下的小心思,从起兵以后状态就显得极为亢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累。要不是韩灿极力劝阻,让他务必一步一个脚印踩稳走好,不要太过冒进,他这会儿恐怕已经一路平趟打到涟云国皇城外面去了。

宇文奕看起来直男,其实还是挺浪漫的,行军路上经常会收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常春城,给留在王府里的雪如公主送去,大费周折只为博红颜一笑。

雪如虽然没有给他回过信,但是那些礼物都有好好的收下。

杨九郎有心想当回“红娘”给他们俩牵牵线,试探着问过张云雷一次,却不想他的态度坚决到有些离谱。

“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允许雪如嫁给他的。”

这倒是让杨九郎有些没想到,在古代是很喜欢亲上加亲的,首先张云雷肯定不是因为宇文奕跟他们张家有些亲戚关系而拒绝,其次应该也不会是因为身份地位,宇文奕已经夺回了部族首领的大权,他还留在北凌军中当一个副将,纯属只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

“你觉得宇文奕哪儿不好?”

“不行就是不行。”张云雷没有做解释,戴上面具直接就离开了。

他现在已经成了另一个传奇,被百姓称作“戴黄金面具的君侯”。

行军途中,张云雷还是经常以戴金面具的样貌示人,这是杨九郎给他提的建议,如今面具已经成了北凌平王的一种象征。

“就是看不透的东西,才会叫人感到害怕。他们看不到你的表情,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就会本能的惧怕你。”杨九郎如是说。

渐渐民间甚至开始流传,说平王是跟北境的灰仙达成了某种交易,他的腿才得以恢复如初,灰仙会助他成就霸业,还保他百岁无忧,因此讨伐军才会战无不克。

加上他总是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外表清瘦却又能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更凸显出传说中的那种妖异之感。因此很多时候只要他骑着马在阵前露一露面,对方就怕得恨不得立刻投降。

杨九郎对此的态度是将错就错,借着这一波舆论把张云雷的威信立起来,黑红也是红呀,只要百姓愿意臣服不就行了。

可是玄知却坚持要辟谣,他认为张云雷是未来即将称帝的人,与妖异扯上关系会有损皇家尊严,必须要肃清那些谣言。

两人争论不休,最终张云雷选择了和稀泥,不解释,但也不再立人设,以后黄金面具就不戴了。

杨九郎多少有点儿失落,这还是头一次张云雷没有“一面倒”的倾向自己。

韩灿和宇文奕返回军营之后,张云雷立刻召见他们,一起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韩灿老谋深算,搭配年轻有冲劲儿的宇文奕,刚好取长补短,合作的很是默契。玄知在一旁,时不时参与一些大方向上的意见,兑现他丐版诸葛亮的价值。

倒是只有杨九郎一直没怎么说话,他不懂领兵,更没有呼风唤雨的本领,他唯一掌握的特殊能力就是在现代知道的那些东西,是信息不对等造成的,而刚巧最近就没怎么遇到能让他发挥的地方。

这让本就有些受挫感的杨九郎更加觉得待不下去了,索性独自出来。

其实最近他也总在想,张云雷称霸中原的形势已经越来越明朗,拿下涟云国只是时间问题,以后他若成了帝王,肯定是要上朝理政的,到时候文臣武将位列两旁,自己这样的一个医官出身的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听懂那帮人的高谈阔论。

以前那种跟张云雷在暖阁里一边煮茶一边商量事儿的情景,恐怕不会再有了。

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坐上去就会变成一个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人能轻易靠近。

自己当初曾信誓旦旦的说要辅佐他,可是就在誓言快要实现的时候,杨九郎私心里反而希望那一天能稍微晚一点儿到来。

张云雷从军帐里出来找过去的时候,杨九郎正坐在一处矮陂上面,放他的马儿悠闲的在山坡上吃草。中原的气候比北境暖和很多,深秋时节地上的草都还是绿油油的。

他躺在草地上,悠然的抬头看着天上飘过的朵朵白云,张云雷戴着面具的脸由他头顶上方凑到杨九郎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虽然不戴面具,但是也让我很是看不透。”

杨九郎夸张的大笑,“那你怕我吗?”

“你戴的面具不在脸上,”张云雷伸出右手食指,指尖轻戳他的胸口,“而是在你心上。”

“那你的面具赏给我来戴吧。”杨九郎伸手去摘他的面具,被避开了。

张云雷把松脱的面具按回脸上,他不想让杨九郎看到自己的表情,他知道此时面具下面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张云雷冷静、城府,善于控制,一向运筹帷幄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失控的自己。

他不惜奉上自己的一切去笼络杨九郎,是想要借此来控制住他的,可是两个人交缠的越深,他就越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对杨九郎的依赖更多。

无论情况多危急,他只要一转头看到杨九郎就在自己身旁,安全感立刻就会充满内心。

这让他觉得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失去对命运的把控,输在这个前一世就曾让自己败得彻彻底底的男人手上。

距离他心中的那个目标已经很近了,绝不能功亏一篑,不能有分毫动摇。

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刚刚一小会儿看不到杨九郎在视线范围内,自己就已经急得跑出来找他了。

杨九郎讪讪的收回举在半空中的手臂,“从常春城出来以后你好像就总是躲着我,好像靠近一点儿我就能把你吃了一样。”

“军中人多眼杂,还是要注意影响。”

“哦,是我唐突了,王爷请恕罪。”杨九郎站起身,一面行礼一面往后退了一大半。

彼此间的距离骤然拉开,刚刚才因为安全感得到了平复的张云雷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杨九郎的衣摆。这个动作做出来之后,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自己就这么离不开他吗?

杨九郎挺长时间没开荤了,行军打仗住的都是大帐篷,有时候连帐篷也没时间搭,就直接“以天为盖地为庐”的躺在野外,不具备与张云雷深度交流的条件。

偏偏撩拨者纯情,张云雷并未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什么地方l i a o人。他只是像一个磨人的小孩子,又不要跟你一起玩,还不许你走。

杨九郎看了眼不远处巡逻的士兵,把小拇指含在嘴唇间吹了声口哨。

这是新跟军营里的驯马师学的召唤马的小把戏,他的那匹马撩起前蹄就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杨九郎单手扯住马鞍,脚踩马镫飞身上马,伸出胳膊一把揽住张云雷的腰顺势把他捞到了马背上。这家伙最近马骑得越发娴熟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谁学的,居然在马还在跑的过程中完成了这么高难度的马术动作。

张云雷坐在他的马鞍前端,被硌的很不舒服,不得已只能使劲儿往后向他怀里靠。

“杨九郎你别瞎闹,放我下去!”

杨九郎手臂箍的更紧,“我这不是怕你会摔下去嘛。”

“放手!”张云雷有些气急败坏的捶他的手臂。

没想到这家伙不要命的真就在疾驰的马背上松开了手。只不过他松的是自己拉着缰绳的手,而后整个身体轻飘飘的向后倒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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